D-二聚体(D-Dimer,DD)是血液中的纤维蛋白单体,与活化因子交联后,被纤溶酶降解而产生的特异性产物,其质量浓度的增加反映机体处于高凝状态和存在继发性纤溶亢进。
DD可用于深静脉血栓和肺栓塞的排除诊断已被大家熟知,但随着人们对其不断认识和研究,发现DD与许多疾病的诊治密切相关,全面了解DD的临床应用具有重要意义。
DD与静脉血栓栓塞症(PTE)
PTE包括深静脉血栓形成和肺栓塞,其发病率逐年上升,其中肺栓塞的病死率较高,早预防早诊断是防止意外发生的关键。PTE起病急骤,临床表现多样且缺乏特异性,给诊断带来不少困难。
研究证实,PTE患者血浆DD水平显著高于正常人,提示患者体内存在血栓形成及继发性纤溶亢进。许多学者提出利用PTE临床预测法(临床预测评分系统如wells-score和疾病危险度分级)联合DD检验用于PTE的排除诊断。
Pasha等对例被排除PTE(Wellsscore≤4分且DD<ng/ml)的患者随访了3个月,发现DD的阴性预测价值达99.7%。因此,在危险度分层的基础上,通过联合DD,可以快速排除疑似患者,大大节省医疗资源。
DD与脑血管疾病
脑卒中是临床常见的脑血管病,其发病率高,致残率、致死率也较高,严重威胁人类健康。脑卒中患者的病理基础为血管损伤与病变,其主要病理改变为纤溶与凝血机制异常。
Matsumoto等研究发现,急性脑卒中患者DD水平明显升高,且与脑梗死范围呈正相关。Wannamethee等研究证实,DD升高不仅增加了老年人脑卒中的风险,还发现脑梗死后早期的DD水平可用于预测脑梗死的亚型。国内学者也证实DD在判定脑卒中患者分期以及病灶大小等方面有一定指导意义。
DD与心血管疾病
DD与冠心病关系密切,尤其急性冠状动脉综合征(包括不稳定性心绞痛和急性心肌梗死)。研究发现,DD在急性冠状动脉综合征患者中明显升高,在排除其他导致DD升高的因素后,其水平高低可用于评估患者冠状动脉病变程度、预测并发症及预后。另外,DD在心肌梗死溶栓治疗上也有价值,使用尿激溶栓后、心梗组48h后D-二聚体含量均较前下降。
DD与弥漫性血管内凝血(DIC)
DIC是多种原因引起的以凝血功能紊乱(主要是继发性纤溶亢进)为表现的临床综合征,其病死率高,目前仍没有单一的实验室检查可确诊。
尽管多项研究证实,DD对于DIC的诊断具有较高的灵敏度和阴性预测价值,与但在DIC的诊断上,仍建议应用实验室检查(DD、血小板计数、纤维蛋白原和凝血酶原时间等)和评分系统进行联合评价,单独使用DD诊断DIC容易出现漏诊和误诊。
DD与肺部疾病
DD与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值得注意的是,COPD本身就是静脉血栓栓塞症的中*危险因子,对于原因不明的COPD急性发作需住院的严重患者,临川医师要高度怀疑肺栓塞的可能,并且要利用好临床预测准则联合DD检测这一方法,早期排除或诊断静脉血栓栓塞症。
DD与社区获得性肺炎:研究发现,社区获得性肺炎患者检测血浆DD升高,且DD水平与肺炎严重程度和预后密切相关。
DD与恶性肿瘤
肿瘤细胞可分泌癌性促凝物质,释放入血后能激活凝血系统,使血液处于高凝状态,另外肿瘤会引起血管内皮细胞损伤,进一步加剧高凝状态。
目前研究发现,在多种肿瘤(白血病、淋巴瘤、肺癌和结直肠癌等)患者体内均发现DD升高,且DD对判断肿瘤分期、肿瘤组织类型、肿瘤转移与否和预后评估方面有一定价值。另外,有研究表明,肺癌患者化疗后随着病情缓解,DD水平有一定程度下降,若化疗无效或者病情恶化时又进一步升高,因此动态观察肿瘤患者DD水平有助于判断疗效和预后。
DD与妊娠
正常妊娠期DD的生理变化:妊娠女性体内血液处于生理性高凝状态,机体为了维持凝血与纤溶的动态平衡,导致纤溶活性也相应增加。有研究表明,妊娠女性的DD值高于非妊娠女性,并且随着孕周的增加,DD呈现上升趋势。因此,对于妊娠期的女性,其DD不宜参照实验室常规给定的参考区间,应动态观察。
DD与妊娠合并症和不良妊娠:妊娠期间很多母体合并症(妊娠期高血压、先兆子痫、妊娠期糖尿病等)被认为与血栓或前血栓状态有关,而过度高凝状态也会造成不良妊娠结局(早产、死产、反复流产等)。研究表明,妊娠期高血压病情越重,高血压合并症越多,DD水平升高越明显,产前DD水平越高,产后出血风险越大,产妇预后也较差。在妊娠期糖尿病患者体内,DD水平随病情加重、血管并发症的出现而显著升高。因此临床医生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