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血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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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3/15 2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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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这本回忆录详细介绍了陆氏家族的起源,笔者一生的坎坷经历,同时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当时劳动人民贫穷落后的生活以及当时社会的真实写照,希望有兴趣阅读的人们能从中得到一定的启发。但由于笔者的水平有限、错误在所难免,因给读者带来极大的不便,敬请谅解。

作者:陆克信

年1月

陆氏家族的起源

陆氏家族相传是从广东迁来的,距今多长时间已无从考证,陆家祖宗几代人中“公经”“婆经”没有文化,他们没读过书,没有书名记载。公锡祥是我的曾祖,他识字,进仕学位,曾得到上级官府赠给他一块木牌匾,横挂在我家的门前,匾上横刻着三个大字“座仕第”,是从右向左读的,上联是赠给陆锡祥xx留念之意,下联是xx府赠,据我祖父说他的父亲那年得了一场重病,当时说是“成刷”。上吐下泻,传播能力强,从现代医学分析可能是霍乱流行,我曾祖是个道士,每逢有人死,死者的家人都来请他去念道经和设坛致殿之类,因此,染上了疫病,就这样断送了他的生命,死时才30多岁。曾祖生有一男二女,大女嫁到咘处屯公玉姚为妻,另一个嫁到逐那屯梁家的梁xx为妻,我祖父排老三,我曾祖母相距不久去世,祖父成了孤儿,他没上过学,大字不识一个,为了维持这个家,他在自家的田地奔波劳碌,凭他一双勤劳的手,勤奋起家,取了老婆,婚后生有三男一女,家庭生活本来算是美满,谁料祖母生下四女后女儿还没满周岁就去世了,我祖父孤单一人照料四个子女。那时他还年轻,把四个子女养大成人,娶儿媳,小时候他一有空闲就给我聊家常事,谈起他三个儿子结婚时每个儿媳送去三百斤猪肉,那时的三百斤来之不易,还有其他礼品。谁知好景不长,大儿媳因生产大出血而死,婴儿也一同死去。大儿子自妻子死后就不那么听话了,天天在外*钱,分给他的田地卖光,一九四七八年,大儿子得了病,咳嗽厉害,人面焦黑肌肉削瘦,用现在的医学分析可能患了肺结核,不久就去世了,死时才33岁。那时我也有些记忆,生病时我还得给他送水送饭,死后我给他送葬。他的二儿子也就是我的父亲,我伯父死后,我父亲也成了*博的“接班人”,很少帮家里做工,家里的农活只有我妈一个人干,农忙时他才帮做一些,白天在家,晚饭后就不见人了,到*场上参*去了,半夜三更才回,我记得有一次深夜*输完后回来还要杀鸭吃了才睡,他小声叫我起来做他“帮手”,生火热水什么的,“做什么呢?”我祖父听出鸭叫声,气冲冲的下来推开门,手里拿一条大木棒朝我父亲打去,父亲连忙逃跑,我祖父追不上又是半夜三更的,就回去睡了。听见没有任何动静,我父亲才悄悄地进屋,继续他的“工作”了。这样一直下去,他已把“江那”两块大的好田卖了。那时是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正是战乱年代,国内战争国民*到处抓丁拉夫,我父亲常被抓去当兵,他被抓去后几个月又逃回来,回来后整天躲在家里不露面,一露面又被抓,一次他躲在家里一两个月,见没有什么风声,以为没有人来抓丁了,有一天吃过早钣,他说要出去斗鸡,叫我去抓公鸡出去斗鸡,出去斗鸡一大半天才回,在回家的路上又见一只公鸡在离家不远的梁孔善门前喔喔地叫着,看样子很勇猛,父亲放下手中的公鸡,两只公鸡又斗了起来,越看越热闹,这一天因为在外玩的时间久了,可能有人到乡府去通风报讯,乡警闻讯赶来,到我父子俩斗鸡的地方,把我父亲绑起拉走,当时我眼巴巴的呆在那儿,两眼流着泪,但很怕,不敢出声,这一天我妈去田里做工,她收工回来后我一边哭一边告诉我她事情的经过,我们母子三人大哭一场,就这样我父亲又当兵去了。几个月的一个深夜,后门有人悄悄地敲门,敲门声越敲越大并且还有微小的叫声,这时我两兄弟都醒了,我妈已认出是我爸的声音,她划起火柴点亮了灯,出去开门,我两兄弟的也随之起来了,开门进屋的第一个是我父亲,随后进来两个陌生人,我妈忙着找几个用稻草编织成的小草墩,很有礼貌地递给陌生人坐下,父亲说要杀鸡,我母亲连忙生火,我兄弟俩也睡觉去了,我母亲随后也睡了。这时两个陌生人和我父亲一齐“动手”,小声地说些什么?声音很低,听不出他们在说些什么。第二天,天还没亮,两个陌生人走了,吃早饭时父亲把昨晚的事一一说给我们听,原来这几个月里他被抓到龙州,在龙州专区短训两三个月后才送兵,在这期间我父亲结识几个难友,在谈话中得知他们是龙州本地人,离我们村不远的谷阳或弄岗那边,与我父亲很好,他们经过周密的准备,决定在我父亲站岗时出逃,由于这个兵营层层封锁,插翅难飞,只有通过站岗的士兵才能逃出,在我父亲站岗的地方前面是一条河,叫做右江,水很深,河面又宽,唯一的逃出办法是从河里偷渡,这俩个难友水性好,到了江边他们脱下衣服把衣服扎成条状把父亲绑在他们身边一起游过青龙桥对岸,赶了一晚夜路才到我家。那次他逃回后不敢出头露面了,整天在家躲着,过了几天又不见人了,到底去哪儿他也不告诉我们,大概*博去吧,再过几天又回来。有一天早上他来了,随他来的两三个人还牵着一头大水牛,说要用一头大水牛换父亲去替人当兵,这些事我们什么都不知,后来我逐年长大后才明白,穷人的生命不值钱,还不如一头水牛贵。放下这头水牛,我父亲就跟他们走出家门上路了。我母子三人又是痛哭了一场。那是一九四八年的春季,每逢看见这头水牛,我妈就流泪,心痛欲绝,这头水牛整天关在牛栏里,只是在田边割些草来喂它,从不放过,这样下去,我外公决定把这头水牛卖掉,就给他的教徒子闭吉贞把那头牛卖了换来两头*牛,就放在我外公家顺便给他放养,这样就减少我妈的痛苦,卖后还剩余很多钱,这钱是纸币,已不值钱甚至不用了。年秋的一天中午,国民*说我村入共产,土匪姚德荣领一群匪帮,约一百多人马进村扫荡,村里所有的耕牛和财物抢劫一空,那天“公仙高”出去关扦,给土匪杀死,还砍了头带走。

童年的我

我是个多嘴、好动的小子,又喜欢说谎,小时候听到很多人开口叫我父亲何屎屎,又叫我小屎屎,这是一句讽刺话,意思是不关你事你偏偏插嘴,什么都有你的份。很多大人做的事我也学着做,爱玩泥巴,仿做狮子头、龙头、仿大人编各种各样的竹编用具,学着烧石灰,有一次,见一个外地人到我队来行医,治病时用灯芯草点着火灸,见后我也学着他,先是到百那的山塘弄些灯芯草来,经过加工后,照着这个土医的样子做。我见人家做二胡,我也学做,没有松香,我就到百那山坡去取松香,那里有松木,把松木烧着火,松香滴下,在我正取松香时,不小心被松香滴到我的手背上烧伤我的手背,现还留个疤痕。我还没上学时,我也学着写字了,也写不成一个字,是东画西画的,我要田里的白泥做成一条一条的粉笔,有时没有写了,就用烧柴的木炭来写,弄脏了门板和地板。

在金秋时节,每当大人到田里收谷的时候我们随着老人去要那些还未抽穗的大茅草的嫩心来吃,穗老了就不能吃了,丢放成堆,被太阳晒干后,穗的绒烧起来火很猛,着火特别快,小孩特别喜观玩,有一天中午,我和一群小孩在祠堂后面把茅穗一条一条地连接起来,弯弯曲曲的,直排放到我家前面放着的一间房,这间房屋不住人,堆放着的全是干稻草,稻草起火了,孩子个个跑了,只剩我一个人慌乱的大声喊救火啰,快来救火啰,幸好,我家隔壁的梁孔敏闻讯跑出来,快速地把烧着的稻草扔到屋外,才免了这场火灾。现在我想起一句成语“玩火自焚”。还有人们常说的一句,远亲不如近邻。

小时候我几乎没有一件象样的衣服,有两三件土布也没有衣扣,全用线穿扎起来,由于我好动,常跟泥巴打交道,鼻涕流了用衣袖擦,两袖黑亮亮的,每逢去外村吃喜酒或走亲戚,我妈得到邻居借同班人的衣服来穿,才出得门。我儿时的这些经历,有好的也有坏的,好的学着大人做事,长大了用得上,坏的被人瞧不起,受人欺负。

我的童年也曾有过母爱和父爱,也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小时候我妈常常背着我走亲访友。还记得在二月三“龙动”活动的那一天我爸背着我去看斗鸡,抢花炮什么的,逢年过节,全家热热闹闹。父亲去替人当兵时我妈已有身孕,一两个月后生下一个小女孩,也是我最喜爱的小妹子,谁料才得几个月就患病而死,当时不知道是什么病,发热咳嗽几天就没了,原本身体极度虚弱的母亲整天流泪、愁眉苦脸,身体越来越差,身体快要垮了。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我能为母亲做的事我都帮了,尽量减轻我妈的劳动压力,我妈找来两个竹筒做成的竹木桶,我每天到井里去挑水,每天早上三五次,下午还要一二次,那时我已是八、九岁的小孩,我专挑人少的时候才去挑人,为什么呢?因我年纪小走得慢怕妨碍大人走路,第二呢是我挑一双竹木做成的木桶,有些害羞。我年龄大些时还要推石磨磨玉米、稻谷,能帮的都帮了。一九五一年的一天大约是9、10时许,可能那天是星期日的什么了,我也记不清,我挑水时见有一群小孩正在井边摘野果、野花什么的,当时我看见井边有一堆烂屎,幸好我没踩着,梁孔能也去挑水他眼力差是个近视眼踩着了满脚是屎,回来后告诉队里的人,“你去挑水时见谁多的?”队长问他,他说:“见何任席”(我的幼名),那时在谷里的祠堂旁齐满了人,男女老少,吵得声音特别大。到底出了什么事呀?我在自家门口跑到谷里,看见一群人,见我出去后,那个队长指着我破口大骂:“今早你去挑水时为何屙屎在井边,你还喝水不喝水,队里的人还喝水不?真是有人生无人教”,众多的人齐声哄起来,我僵直地站在人群中颤抖得说不出话来,这时,病重躺在床上的妈妈,听出是骂自己的儿子,她拖着疲倦的躯体,也到谷里,众人对她说你儿子在井边屙一堆烂屎,要你去处理,在众人的压力下,我妈回家系上一张土布围裙,手拿一把四齿锄向井里走去,把那堆烂屎铲掉,我在自家门前站着直到我妈回来,我妈回来就在门前晒谷场的石板上坐着,小声地呻吟着,我也乖乖地站在那不出声,看样子我妈太疲倦了,母亲坐一阵子体力恢复后才进屋,到她的床上躺下。那年我才八九岁出头的小子,直到现在萧疏已斑,年迈七十的老头,每当我想起我母子所受的这一屈辱,我时常心酸流泪,我不怪谁,怪当时社会所造成,怪我家贫穷落后,受人欺负。

情深似海永生难忘

小时候我大多数是在外婆家度过,由于我父亲去当兵,只有我妈一人在家做工,每天早上把大哥和我送到外婆家去,晚上做工回来再去接我兄弟俩,顺便在外婆家吃晚饭。直到十二三岁,父亲转业回乡后才正常在自家居住,读初小时中午放学还到外婆家去吃午饭,但也不是每天都去了,那时我小舅父也有两三个儿子了,我再过去食住会增加了他们的生活负担,我爸也经常对我说,虽然年幼但我已完全知道了。渠玩队里的老人一见我或在闲谈中常说的第一句话“壬呀!(我的幼名,我是壬午年生的),你是渠玩人,在渠玩长大的”。我连声说:“是呀!是呀!我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那么多年来我一直记在我脑海里,永生不忘。一九四九年的秋天,稻谷金*成熟时节的一天,土匪进村扫荡,全村人都疏散了,那年我还不满七岁,赶不上我妈“掉队”了,那天疏散的人群把我推到路边,无法上路,就这样我就掉队了,那时同队只有大我一岁名叫“记木”的跟我一起走,走到“马白”山脚下,见我祖父和三叔他们全家在那儿歇脚,他们立即认出我来了,“是何壬呀!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你妈上那儿了?”我不出声,眼巴巴地站看,全身颤抖,那时的我像一只失群的羊羔,险些落入虎口。我呆在那儿很久我妈才返回来找到我把我带走,路过渠好屯后再去找我外公外婆他们,找到后我外公又说要返回近我村的渠潭山住几天,有一天土匪又进村扫荡,村里能拿的东西已所剩无几了,就到田头山坡去搜索扫荡,土匪到山脚后望上高高的半山腰,发现有牛就冲上去,正好是外公和我家的几头*牛,土匪发现我们住在山洞里,男的见势不妙,早已躲到另一个地方去了。只有老人妇女小孩,土匪威胁道:男的去那里了?我外婆连声说“前几天已走了,去哪里的不知道了。”“不说就杀你们老幼”“年轻人呀!留我们老幼的一条活命吧。”我外婆苦苦哀求。土匪把我外婆身上的十几块大洋、我妈和小姨妈的银项链,除了身上穿的一一抢光,拿走我外公大大小小几笼鸡,家里值钱的都抢个精光,幸亏我们不死。

匪帮下山后,我外公和小舅才从草丛里钻出来,我外公这时才决定下山,继续上路。走一天停几天,到堪圩的山铁屯又走了几天,每天都听到土匪进这个村或那个村进行扫荡,在革命根据地堪圩乡进行烧杀的消息。我外公怕再出事,担心我们的生命危险,又带我们到那岸河对面的更替屯,住进一个农户,由于疏散上去的人多,每户住进2、3户共20多口人,我外公、小舅父、大哥和我睡在东家的牛栏前,无席子和被子,用稻草堆起,在稻草里睡,跳蚤也很多,还得叮人呢,那时的我们,简直不像人,是“一群猪”。东家待我们也很不好,住上一个零月,又搬到岂替屯了,,迁到岂替屯后算是安定下来,外公、小舅父、姨妈和我妈每天去打工争粮来维持全家的生活。外婆领我大哥到别的屯去讨饭,而我因为年幼留在家看护刚学走路的小表妹,在异乡短短的几个月里,好象是度过半个世纪,在腊月的一天,我外公和小舅父去堪圩赶圩回来,还特地买来一两斤猪肉和酒什么的‘兴趣勃勃地进屋对我们和东家人说:我们雷平县全境解放了,在外疏散的人们明天就可以回家了。这一晚我们家和东家共进晚餐,我虽年幼但也很想家,那天晚上整夜不眠。第二天我们特地早起,煮好米饭,除了早餐,还留一些半路饿时吃,东家还为我们做糯米饭送给我们。那时我可能营养不良,人很消瘦,我小舅父怕我走不了远路,临别时找来一双比较好的竹罗筐,一个装衣物和零散的家具,另一个罗筐空着,临走时我舅父对我说:“进去坐”。我呆呆地站着,不出声,舅父又说:“路那么远你身体又差,舅父把你挑回去,进去坐好。”那时我不知说什么,两手扶着箩筐坐下。从那岸到家整整走了一天,太阳下山才到家,到我家门口,舅父把担子放下,坐在罗筐整整一天的我,双腿全都麻木了,再也不能站起身,舅父把我抱起到屋里放下,我坐在稻墩上,他要到他家去了,对我说:你妈和大哥快到了,你放心在家等着,别害怕。说着他就走出我家门到他家去了。不多久我妈和大哥就来了,这天晚饭我家三口人还得到外公家去吃晚餐。

好景不长又受遭殃

一九五零年的一天,幸运收到从远方某省某部队捎来一封信,撕开一看是我父亲从东北奇来的,知道他在那里也已解放,还参加中国人民 ,还说不久就要出国参战,抗美援朝去。读了他奇来的家信,我们全家又喜又忧,家里日盼夜盼能有他的音讯,早些和家人团聚,为何又出国参战了呢?家人一片沉默,父亲在部队*训一两个月后就抗美援朝去了,直到一九五三年才转业回乡,从此以后我家还得到*府的关怀和多方的照顾,,家里有困难*府给予救济,农忙的时侯还有小舅父和小姨妈帮忙,还有我好心的堂兄克仁帮忙,他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这不是我现在才夸奖,小时候我已得到他的关怀,他帮我犁田耙地,干农活,不管是什么他都乐意帮,在互助组年代,他要我和他一个组,在他的帮助下,我妈的工就松了,生活上也逐日地改善,当时被父亲卖出去的两大块好田,一块已完全卖出,另一块已收到钱,钱也已花完,但还未办理买卖手续,还属于当的,按当时的*策,,当出去的归还原主,因此“江那”的这块田归还我们家了,当时土改*策是:土地回了家合理又合法,这两块田正是我陆家陆XX买下的,归还我家一块后他对我爸意见很大,他当时对新的*策也不是很明白,为了这块地,他对我们意见很大,持续几代人.我双亲死时去求他过来帮忙,他都一一拒绝,借口他是长辈,到了第三代的陆某某待我特別好,他有文化,知书达理。再说我父亲回乡的那年正是土地改革,我父亲参加了土改,成了村里的骨干分子,成了*的可靠人,从此我安心上学读书,进步也很快,凡是段考或期考都得到学校发给的奖状和奖品,笔墨纸张等学习用品,我家从此真真正正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一两年后我妈生有一小女孩,也是我很喜爱的小妹子,谁知没过多久得了一场病,是腹泻,当时没有医生,有的不过是个民间土医生,给些草药,不懂得腹泻脱水需要输液补液之类的医学科学,不几天我小妹就断送了生命。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妈又得了一场重病,皮肤*染,全身无力,病情逐日加重,前后不到三个月,持续七天七夜昏迷不省人事就走了。

一年后,俩子年幼没人照顾,家里的农活多,父亲考虑再娶继室为儿继母,帮照顾儿子及干农活。有继母后父亲的工作压力松了许多,我也和往常一样上学读书,但家务事和往常一样的干着。日子久了,就不同了,一九五七、八年间,父亲又生病了,经常肚子痛,白天稍好些,晚间的痛得厉害,那时已是集体化年代,以队为单位,集体生产记工日,按劳分配,我父亲因病不能出工,我继母个性坏到了极点,队里人见她糊涂、个性古怪,个个爱逗弄她,趁热闹,这个说:她老公不来上工,那个也说你老公是怕做工的,出来做工晒太阳,谁不想在家遮阴的,人家坐着吃,你真笨,你无儿无女做工养谁的,继母信以为真,认为我父亲是假病的,收工一进门把工具丢得叮当作响,脚步踏地叭叭地震着,不说一句好话。一九五八年的初夏,父亲病加重,整天肚子疼痛,特别夜晚痛得更厉害,他每天早上起床就到门前的长桌上坐,出工犁田的队长陆某见我父亲坐在那儿,大叫一声:陆明(号名)去犁田啰,我父亲说:我生病去不了,他不多说,只听见他嗯一声!就走了,每天早上如此这般的叫,明知我父亲在生病,为何天天这样叫呢,因为继母经常跟人家说父亲假病,这个愚蠢的队长也认为我父是假病的了,才这样对待我们,当时我オ十五六岁,我也坐在我父亲旁边,听那个队长说的这句话,我实在愤怒极了,但我还年幼,也不敢出声,不多久我父病情越来越加重,连续几天不能进食,只能喝些汤,这一年头也是饥荒,也没有什么营养和猪肉之类。有一天深夜父亲病痛难忍,他对我俩兄弟说,要去解大便,平时他痛得厉害时就去大便,谁料,这次他去很久,都不见回来,我就到他大便的地方去看,可是他已自尽身亡,我伤心极了。以后我还依靠谁,有谁来带我成长,第二天早上,我筹集些钱为亡父办后事,还没满十六岁的我,独自到太平买白事用的东西,我是什么都不懂的,但大人说的我都一一记下来,徒步到太平,我又渴又饿,但当时的习俗,还未入棺死者的亲人是不能吃东西的,我就到饭店打了一碗水出外面来喝了几口,那天早上陆茂廷听说我家出事,又听说我一个人单独去太平,他就赶到太平协助我办事。原先做给祖父的棺材我父亲先用了,父亲去世时不做什么葬仪,牛马一样葬了。

以前祖父两个儿子不听话,*钱败家他已伤透了心,解放后我父亲转业回乡,老实做工,他再也不象以前那么的伤心了,看起来无忧无虑,他爱好放纲捉鸟,还会编织鸟笼、鱼笼和各种各样的箩筐,他也常教我编织各种各样的笼和筐,兴趣来时还教我唱山歌,有儿媳有孙子本来他感觉很满足。我父亲去世刚过一个月,解孝才几天,原先身体结实的祖父也随之走了,可见他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媳的死对他的打击有多大,人家常说十次病不如一次气,他伤心过度……我还想继续写下去,但我两眼已被泪水模糊。

栋梁砥柱奋发起家

父母双亡后,已无依无靠了,为了生活,未满十六岁的我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全家的事儿全落在我年幼的肩上,我还得学习,读书,原先小学未毕业的,先后跑读了四个民办中学,那时也是生活最困难的时期,大跃进、*事化年代,哪读成书呢?我跑读了一阵子就“老实”在家务农了,从六零年到六五年间,参加队里做工争工分,有空就自学文化,由于我有些聪明,村干和小队群众信任我,我先后为队里做食堂总务、会计员等职,我常利用空闲的时间上山找土特产,如中药材的王不留行、了哥王皮和木棉花等等,上山打竹子做扁担和编织箩筐、竹帽子等到街上卖,弄些钱来解决日用品和柴米油盐,还要发展家庭副业养鸡养猪,随着我年龄的增长,可以自食其力,那时候我很用心,有信心、决心把我这个零落、破烂的家兴起。

青春的悲欢离合

十六、七岁,我进入青春期,我很想早些成家,找一位勤快、心地善良的女子与我作伴,共同改变这个贫穷落后、破破烂烂的家。我刚步入青春期,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我故意有目的的问长辈,跟同班人谈论起婚姻事儿来,很多人都给我帮忙,为我介绍合适的女孩子,在她们的帮助下我一个我比较熟悉的同龄姑娘谈起婚恋来了,因为我和这个姑娘小时候经常一起玩要,很快她就同意了,谁料跟我一同到这个队去追另一个姑娘的同族堂叔,他谈的这个不成了,转过来追我那一个,因他家还有父母,家境比我好,这个女的不加思考就和我分手了,还说什么鸟好笼不好,我知道了主动让步,很快退出。

我不甘心失败,决心再另找一个,那时我已经长大,不再象小时候邋里邋遢,我衣着得体,对人彬彬有理,见老人我都会说几句奉承的话,这样很多人都很喜欢我,帮助我。上次的失败,我并没有灰心,几个月后,经人介绍,我又谈上另一个,她见我是个老实人,在我面前从不嘻嘻哈哈的大笑过,看样子她也很认真,正月十五元宵节,是习俗的“杀狮子”,那晚我喝很多酒,有些醉意。酒后就同本队几个青年上“江街”去玩,刚好碰见了她,就和她说些了醉话,她不理我,我又大声地喊她,还动起手来,那时她恼了,在别人家拿了一把镰刀,用刀背打我,的确那晚我也醉了,打我的时候也没感觉痛,第二天早起,我发现手臂上肿黑了一块,一碰到时就痛得厉害,本队的几个伙伴对我说:你醉了,是她打你的。我没说什么对不起她的话呀?我再回想,是叫她“四成将”,她爸的土名,这样有什么错呢?从此我也不和她好了。

相隔半年,她求我来了,想跟我和好,但总无机会,一天她得知我去太平街,她就故意也去赶街了,在街上,她也和我碰几次面,她也不好意思和我打招呼,我也不理采她,下午散街了,我和两个伙伴就返回家了,她见我们起身要走,她先走了,走在我们的前头,约距离五六十米远,我们跟在她后面走着,一路上,她不敢往后看我们一眼,跟我一起走的一个伙伴对我说,赶上她吧?我说:不,赶上她干什么?一路上保持这个距离,走到和布处分叉的路口,她突然停了下,故意看这看那,她看到我们走近了,她脸有些笑容。一个伙伴说,“四(她的土名),你还恨他吗?”她说:“谁恨他的,是他恨我的,那晚是我错了,他酒醉才这样做的,平时他哪会做出这种事呢?是我的错,但他也不原谅我”。“那你还和他好吗?”她不出声,他们两人说了很多话,而我一言不发,直走到村头,分叉的路口,各走各的了。

过了一个月我去宝圩岗项修水利,每户一人,她不去,她同队一个平时和她的的女青年去。一天晚饭后,那个女青年和别村的男人对唱山歌,我在门外听,她有事走出家门,我见后故意拦住她,拉着她的手,说要和她谈恋爱,她拒绝了。“你说什么?明明她还爱你,她知道你跟我谈,非骂死我不可,放我进去,有时间我再跟你说”。我放她进屋,她又唱起山歌来。

我不是追她的,我是故意的,想了解我谈了很久的那一个而已,第二晚,那个女青年又出来和我一起玩,她把事情一一告诉我,说她已后悔了,你回去后再跟她合好,近来她也很伤心.....腊月二十几,水利收兵回家过年,一天晚上我又到“江街”玩,她坐在这一块石碑前,我走近她,但我不敢坐下,站在旁边,在那儿呆了很久,夜深了,人人都说回家了,明天还有事要做,早些休息,这时她也动身走了,我跟在她的后面,将要到她家了,她在后门停步,还没开门,我走到她的眼前,对她说了一声,“睡啦?还早得呢”,她说:“明天去.....还有什么话可谈呢?你不是不理我了”,“谁说,我哪有不理你了,这是一场误会,明晚我到你家来和你老人谈”,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还没有那么快吧?我还没跟大人说呢,你再等几天,我会告诉你的”,她推开门进屋了,我也回家了。

过了几天她找到我,对我说她父母同意了,叫我给人择个吉日到她家说亲,订婚后我有空就常到她家去玩,和她聊天。从此,我们互相尊重,她走亲访友,出外的,都先和我说,我同意后她才去,但我也没管她那么的严,我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无故刁难她。她样貌平平,但有一付结实的身材,一双勤劳的手,我能得到她,我已很满足。

订婚没到一年,她说有病,什么病她也告诉我,自己偷偷跑到龙州的婆那屯给一个所谓的仙婆看,问问仙,仙婆说是中邪了,这个邪是自家出的,她更害怕了,她不敢回家,就在仙婆家“医”。

她在这边“医”病期间,我曾两次去那看望她,叫她安心养病,如果好些就回去结婚,“我的病不会好的,你另找别的吧”,看样子她的心情很不。第三次去看她时,我堂叔以林说,路那么远,我陪你去。这天我们去的时候不见她在家,说是外出了,为了见她,我们等她,下午四点钟左右她才回来,我们如果返回家半路天也黑了,我们就在那个仙婆家过夜,晚饭后,一帮女青年涌进家来,说要唱山歌,之前没唱过山歌的堂叔,声音也不好,虽然看书但唱也不成句。我急了,和他合唱起来。第二天早上我见她早起,我也起床了,我走近她,她脸阴阴的,不说话,早饭过后,她对我说:我还没死,你跟人家唱山歌,你那么开心,想要我快点死是不是。我怎样解释她都听不进去了,越骂越凶,惊动了全屯的人,个个都跑过来看热闹,我们俩个只能走了。

这次去找她,她在众多陌生人面前骂我,但我一直忍得,不回一句,但我心里很不平静,等她哪一天回来,我非教训她一顿不可。没过的几天,她果然回来了。那晚吃饭后我上去正好见她在她的二哥那吃饭,等她吃完饭后,我就进去了,我一开口就说“前几天的事,你忘了吗?”她说什么事?我说“退婚,越快越好”,“订婚时拿了多少给我?不就是两只鸡,被鹰抓走的比这个还要多”,“不说是两只,半只也得退,退个明明白白”。我越说越气愤,说着我就动起手来,用拳头打她,捶她的背部。“打呀,打呀,打死我也不退”。她起身跑到她的大哥那边去了,我追在她的后面,对她拳打脚踢,她忍着痛,一声不哼,跑进屋里,这一晚回到家我一直睡不着,翻来覆去,我从小到大从不打过女人,特别是女青年,上次那个和我分手的女人,我连骂她一句都不骂,这次我为什么大打出手呢?难道没有她我就找不到老婆了?经过这次事情,我的心情也很糟糕,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这不是好事,我还得振作起来,难道天下的女人个个都和前两个女人那样,嫌贫爱富。难道我真的找不到一个心上人。再三考虑,我决定给之前人家给我介绍过的弄行屯周哥的妹妹“金”写信,半个多月寄了三封信,她终于回复了,说见面谈。

这次我不叫堂叔作陪了,我叫我的好友逐那屯的闭寿珍,也是堂叔的表兄陪我一起去,约好时间他就到我家来,两人各自扮装一番后才出门,我上身穿一件条纹衬衫,下身是一条灰色的卡几裤,衬衣袋上插着一支灰色铱金笔,还备些饭半路饿时吃。从上午八时许出门,到下午四时许才到,将要到村口,出来做工的人群见我来了,个个都到田边看我们,唱山歌了,我俩停步,她们唱了几支后,我们对唱了,太阳将要下山了,他们也收工了。我俩也随他们进村,晚上如金的哥哥请我们去吃饭。我没有任何准备,急忙到代销店买一斤多的小果粒。就过去了,我们几个喝酒,酒过三巡,周哥叫他小妹,“金,装饭来给哥”,第一碗先给我,她双手捧上,“哥,用饭”,我不知如何谢她才好,只是说,“哥吃自己要,麻烦你了”,我双手接过她端给我的这碗饭,她脸上稍有些红,看样子有些害羞,随后她一一给他们装饭,我长那么大第一次得到一少女给我有礼貌的款待。吃饭时我们也不懂谈什么,只是谈谈近来工作情况和闲谈别的,饭后我先退出,“周哥、五哥,你们慢慢喝”,周哥对我说“何壬,不客气,没有什么,你不渴酒、吃饭饱了?”我说“够了”,我移出台外在那坐了片刻,还说了一句,我过去了,寿珍也随我过来了,见家里挤满了人,有男有女的,有老的也有少的,女青年的说唱山歌啦,她们就唱起山歌来,唱了很多条,我们对上了,我不唱,只有寿珍一个人唱,他声音也很好,大概唱了一个多钟头吧,我说可以了,不唱了,下次来我们唱到天亮好不好?她们也齐声说好了,好了,他们还有事,我们回家罗。他们个个都退了,只有她一个人站着,我靠近她,和她转移到下面的厨房找个地方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我开始和她谈起来了,她问我几个问题,都是我的未婚妻情况,我一一地答复她,那你对她还有什么留恋?没有,我早已和她分手了,其实她也早知道了,她是故意问的,看我还有没有旧情而已。她右手无名指上戴一只橙*色的铜戒指,“你的戒指真好看”,她说铜的,“铜的好呀”,“你说好的我给你”,她边说边脱出她戒指,在我的左手无名指戴上,在我的手指上亮了亮,“这么漂亮的你舍得给我吗?”,过一会儿,她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一寸黒白相片,给我看,“那么漂亮的相片”,“我不美,还是你那个未婚妻的美”,“你又来了,刚才你不是说她脸茄茄的”,她又说刚才我是乱说的,你不能告诉她是我说呀,“我已和她分手,我们不谈她了,我们谈我们的”,“明天我们去州,注:龙州县城”,我连声答应她,“你真的成我的人我不但带你去州,还带你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旅游”,谈天说地,话也很投机。那晚我们三个男的共睡一张床。早上起来,见她在自家门前劈柴,我走了过去,“你不是说今天我们去州?怎么样”,“我哥说,暂时还不去了,以后你来我们再一起去,我还得听从我的哥呀”。早饭后我们返回家了。

回到家里,我越想越矛盾,一个牢固的婚姻不能只从单方面去看,要从多方面去看问题,多多分析,不全面去加以思考,往往是要失败的,我和周哥曾多次接触,跟他喝过几次酒,他待我也很好,他常说我通情达理,平易近人,按照他们那边的习惯,双方都满意了,女方还得到男方家,所谓的看家,说不定她的哥哥过来,看见我那破烂的家,不满意,又不同意了,两次、三次的连续失败下去,我不伤心死去才怪,我真的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决定不再给她写信了,就这样我不明不白的和她分手了。

贤妻

多次的失败对我的打击很大,我象疯了似的。那时我经常到堂姨妈家去缝补破烂的旧衣服,因为她有缝纫机,缝起来省时又好看,比起用手缝好,因此我就经常到她家去玩。她(现在我的老伴),她和我也很熟,称兄道妹,一天晚上,我去她家玩,她见我,便问我,你这个未婚妻为何闹出这么大的事来?我本想说一句谎话应付过去,但她很认真,平时我们不说谎话的,我把事情的经过一一的说给她听,我越说越伤心,就掉眼泪,平时的我,眼泪是很深的,不会轻易的流下,在最困难的日子里,我都能克服过来,那晚我为什么流泪呢?在我正在抽泣时,她也流泪了,她抽泣得很厉害,突然她仆到我的胸脯里,不断的抽泣着,“我跟你走!哥!我跟你走”是不是我耳朵有问题,我推开她,用手帕抹她脸上的泪水,你说什么?你不要这么的说,我虽然暂时困难,浅会自已解决的,你别这样想,你会错误的,你不是正在找上门的赘吗?也正在热恋中吗?以后你会后悔的。过了几天,在距离村公所不远的地方有人对唱山歌,我走近想听听,正好碰见她,在村公所后门听人家对唱山歌,我走近她,说“你为什么不到她家去听,那么远能听得到吗?”“能听得到的”,她说。我也和她同坐在一条横放着的旧木柱,,这时我俩才真正确定关系谈起婚恋来。

寒窗三载共度难关

六七月份的一个早晨,大队*支部书记陆全义到我家来,说要给我去卫校读书,选送加考试,他请求我的意见、我说好呀,,我加紧学习,复习好功课,还要看最近报社里的新报道,十几天后,通知我到县城考试,第一天考语文、*治,第二天上午考数学,回家以后,他们都纷纷问我,考得如何,“还不知道”。过了一个星期,收到学校的录取通知书,被天等少数民族卫生学校录取。我的老支书亲自把录取通知书送来,亲手交给我,我接过他手中的那张录取通知书,万分高兴。我能有机会再去读书,全靠老支书多年来对我的支持和帮助,在最困难时期,他开仓济粮供我上学读书,我跑了四个民办中学,直到这次去卫校,他一直关心我的成长。我还没去卫校的前几年里,他提名我任队里食堂总务,小队会计员等职,虽然是芝麻绿豆的工作,但我也从中得到了锻炼。我拿到录取通知后,他还对我说,安心去学校读书,你的一切事儿暂时不再去考虑那么多。还有十几天的就开学上课,老支书说这几天抓紧做好会计交接,到大队来结帐。

在校期间的第一个学期,限于我的文化水平,一下子学的是一门中专课程,中等卫生专业,困难是难免的。除了学习上的困难,还有经济上的困难,虽然生活费和学杂费国家给予助学,但日用品、衣物还是要自己解决,以前我还在家的时候一切生活和日用品是都我维持度过,我去学校后,离开了这家,谁来为我分忧呢?在这漫长的三年里,每次放假回家我就和大哥一起上山打竹子编织箩筐上街卖,挣来的十几块钱做我上学的车费和购买日用品,还要做我一两件衣服,全家的事就落在我身残的大哥身上。有很多个假期不得回家,留校下乡搞中心工作(预防流脑和灭虰螺)大哥得知我在校有任务假期不得回家,怕我没有日用品,那怕他有一块或几毛钱也放进信封里,钱和书信一起寄去给我。一九六八年,我从学校毕业,由于碰上文化大革命,各级*府处于半瘫痪状态,我被迫回乡,那时我家是个破烂不堪的家,一穷二白,为了建立一个家,我先把未婚妻接来,多一个帮手,共同起家,生儿育女,艰苦劳作积累些资金,四年后修建一座土木房,解决人畜居住,基本上罢脱了贫困,食穿住居无愁,在这一期间我在村里当一名乡村“赤脚医生”。一有空还帮队里做些好事,如指导他们如何烧石灰等技术,由于多次的成功,得到队里群众的好评。

一九七九年,改革开放,分田到户,我家的农活更多更重了,我夫妻俩天还未亮就起床,干完家务就到田里干农活去了,天黑了才摸黑回来,那年,我家粮食大丰收,吃用无忧,为了发展家庭副业,养鸡养猪,增加了收入。七九年秋,我参加县里招收社会闲散的科技人员考试,由于我自从回乡后已少看业务书了,有很多理论已经忘记了,这次的考试,我落榜了,真的是没脸见人,那时我很伤心。第二年又有一次机会,考试择优,这次我得认真了,我少做家务,少到别村去看病,白天我拿着书本到田边偷看,这样减少别人对我的干扰,晚上我在煤油灯下看书到深夜,这次的考试我被录取了。分配到硕龙卫生院,从此我走出了社会,成为一名国家医生。为了照顾小孩,减轻妻子的工作量,我把两个幼小的孩子带到硕龙读书,由于那时工资低,每月才四十二元钱,我自己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在生活上必然有所困难,不够用时还要跟妻子拿些钱作补助用。我走后家中只有我爱妻一个人干农活,十几亩农田只有她一个人干,困难这可想而知,我在遥远的异乡,哪有时间帮她呢?我利用休息时间不休息,星期日和上夜班不休息,顶人家上班,每月积累下来的时间,农忙时请假回家帮工,放两个幼小的孩子给好心的同事照料,两三年后,我看这样下去不是好办法,我再三考虑,把承包的田放了,给亲戚们接管了,我把在农村常见病、多发病传授给妻妇,她虽然文化低,但她有些聪明,接受能力也很快,在很短的时间内,我买来农村常见病、多发病的药物,她开始行医了,村里还堆存她为乡村医生,从此她不干农活了,我也安心在外工作,几年后,落实科技人员*策,农转非,我把在家的全家户口转到城镇,吃国家的平价粮,那时儿子也逐年长大,大儿子安排到大化当工人,二儿和三女还在校读书,儿女不在她身边,一个人在家很孤独,我把她接到城镇来在我身边,为了生活,养活全家老幼,在我的倡议下,在太平街开设一个中西医、口腔科联合诊所,不几久诊所办得越起洪,来看病的很多,每天十几二十个,有的看病要药,有的输液打针,不象在家那样,小伤小病,这些疑难杂症,我妻子那能应付呢?我利用下班时间过来帮手。两三年后,考虑到工作的方便和儿子们出入的便利,我俩节衣缩食,在太平东街买一间二层混凝土结构房,开设一个门诊部,招牌上写着“陆飞莲中西医门诊”字样。几年后在大新买地,建起一座三层小洋房。从此我家吃住无忧,儿子们成家立业,我俩老才松了一口气。

我爱好中草药,中草药能治慢性病,病人看中医,中草药资源丰富,为了满足病人的需求,我翻山越岭,采集中草药,我每到一处都有她在我后面跟着,每到一处都有她留下的足迹,她从不计较个人得失。

人到老龄,我多病缠身,中年的我患急性阑尾炎,住院手术治疗,到老年,我患脑血栓住院留医,到龙州医病,到崇左看病,到三0三医院留院治疗,每次病重留医,都是她陪伴我照料我,人家常说,特别是我经常说的这一句话,药疗、食疗、理疗,我把理疗看做重中之重,有她的专心理疗,我才活到今天。她为我埋头苦干一生,,到晚年,我没有什么东西留给她,四五十年的夫妻,我实在对不起她,我很惭愧,前两年,我俩老回老家住在一段时间,两人还在家中修房子。一天早饭后,我俩到她娘家,将要到她娘家的路上,我随孙子们称,婆!一句土乡话:你冤枉嫁给我,你家吃不忧,穿不忧,住不忧的三不忧家庭,为何嫁给我干一辈子的苦活;真不值得,一句捧承话,她笑了,我俩不知不觉地到她娘家了。借古诗一首共勉:

世上恰悠草,

人间重晚情。

夕阳无限好,

何愁近*昏。

在这一漫长的日子里,我俩老已走完了辛酸、苦辣的全程,在我踏上七旬的那天生日,我随孙子们称,说一句普通话:我的好奶奶,来!请你接受我这一小礼物,叫她伸出手来,给她戴上一个圆形的句号,共享天伦之乐。

饮水思源

回忆我外公外婆、小舅父小姨妈,他们给我的恩和爱,我如何报也报不了、人家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们是雨露,滋润着我,让我屈壮成长。六七十年代,是集体化年代,表舅父儿子多,生活上也有一定的围难,那时我尽我的能力帮助他,共度难关、我凡有好的菜约他到我家共同喝酒,共同分享,这一期间,我们也感到十分幸福,谁料舅父姨妈年龄不满六十岁相继与世长辞了。我堂哥克仁,他的父亲陆以金,我的堂伯父,我小时就得到他的爱,他待我是无徽不至的,可惜他年近四十就去世。

我堂哥克仁,他心地善良,乐于助人,他帮我犁田耙地,干农活,互助组年代,他要我家和他一个组,他帮我工,做好事,不是一两天的事,是几十年如一日,直到80年,我走出社会后,家中只有我爱妻一人做工,忙不过来时,他见后也主动地帮了。正如伟人毛泽东说的: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他的一生不做坏事,好事的做得太多了,可惜他刚满花甲,得了一身重病,离开了人世,他的二儿子进观也和他一样,我多次住院留医,他主动去看望陪我,他们一家三代都是这样的待我好,这些事都是我亲身的享受。

我的老支书,前面我也谈到,他大公无私,自从我走出社会后,很少回老家,但节假日我回家,难免要到他家去一起聊天,他年老,曾患过大脑炎,后遗症,耳聋,借助听器才能听得到,他问我有关医学知识,我也曾给他买来有关他老人养病健身之类的药物,他给我钱我那能接受他的钱呢?他很严肃地对我说:你不要我不好意思。他的大儿子,也是我的同班人,他也是我最好朋友之一,每次我一回去非和他喝几杯不可,他小时和我合得来,我跑了四个中学,他也和我共同“跑”了,直到现在,他每次见了我,第一句话就是:老同学,进屋喝酒。

读后感

此回忆录,我读过两遍,书中作者描述了上几代人的沧桑经历,非常生动,并严肃认真评价,前人一生勤劳、智慧、吃苦耐劳的艰辛生活。文中主人翁一生为国家,为社会、为家庭,奔波劳碌,死而后已。非常感人,值得后人追思。

人生一场梦,人的一生就像一场梦一样,那么短暂。昔日的童年记忆犹新,如今已须白老头,岁月过得真快呀。这一路走来的坎坷历程,可用“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来表达,有失败,也有成功。有悲哀,也有欢乐,酸甜苦辣参合其中。人的一生就象两条腿走路一样,走完生命的全程。一条是家庭,一条是事业,缺一不可。不管他是从事农业,或是工业,或其他行业。总之,用自己的双手去劳动,去创造物质财富,去挖掘生命的能源,才能生存。这是必然规律。

文中笔者详细记述,幼年时代在双亲怀抱中幸福成长,后来父亲被抓壮丁,母亲一个人担负抚养孩子,照料老人,全部农活。八、九岁,天真童年就很懂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为了减轻母亲工作量,挑着两个竹筒帮妈妈打水。随后遭到无端地未经调查,就说在井边拉屎,不公平的指责,在幼小的心灵里受到极大打击,这就是悲哀。父在外当兵,母亲一人忙不过来,大半日子在外婆家度过。得到舅父母如同亲生一样关怀照料。长大了,懂事了,这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之心,永不忘怀。这是中华民族儿千年来传统美德,值得发扬。

告别童年,步入青春,开始人生的第一步,谈婚论嫁。时不我顺,常常受挫。如初恋的叔侄相争,二次之闲言非语,造成误会,致之破裂,再三弄行周哥妹之恋,后来又无故分手。这一连串失败,在精神上受到极大打击,感到失落、痛苦和无奈。这只不过是种子与土壤的对话,是过山云烟,抓不着、也留不住,是有缘而无份。只能留作无穷痛苦的回忆。

坚强的毅志总是不那么容易被打垮,有志者事竟成。四平八稳,旁寿晖我称她二婶,她勤劳朴素,通情达理,勤俭持家,她是贤妻良母,是你人生旅途的好侣伴。从播种、生根、发芽、开花,到现在硕果累累,每个成功男人背后,总是有得力的贤内助做推手。她付出汗水和心血,太多太多,是无法估量的。应该多多嘉赞,浓墨重笔。

踏踏实实走上人生的第二步,在老支书的关怀和帮助下,开始步入人生的转折点,学习深造。他天生聪明触类傍通,一学就会。在校三年里,刻苦学习,克服一切困难,打造一身过硬本领,为后来的工作奠定扎实的基础。学成归来,走上社会,走上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战场。不为名不为利,全心全意为人民利益服务。以日继夜,废寝忘食地工作。体现出一个人民医生的崇高医德和神圣职责。

记得当年一位难产病人,危在旦夕,为救人一命,他不计性别尴尬,果断营救助产,使母子得到平安。得到病人家庭和村民赞扬,传为佳话。从导师那里学到的东西,用到实践中去,营救了千千万万生命,医院也不一定能治好的病,比较疑难重病例数不胜数,他奇迹地把他们医治好了。他的精湛医术和骄人的成绩受到众人敬佩和上级的肯定。

一九七九年,正式加入国家医疗机构行列。为更多更广大的病人服务。调到硕龙卫生院工作。正值自卫还击战的非常时期,地处边境附近,随时都有不测危险降临。这一切的一切,身不由已,一切听从组织安排。后来,在乡书记支持下,创建振兴乡卫生院,这一土一木,一砖一瓦都是他亲手裁培起来的。那时候他的事业已达巅峰期,挺威风的。当时不是皮鞋就是胶鞋,绝对不是布鞋,至少在理论上这棵他亲手栽培大树现正枝繁叶茂,后人好乘凉。

我建议他把他的一生从童年、青壮年、尤其是从自食其力、挖到“第一桶金”把所尝到的酸甜苦辣、成功失败的经历一一记述下来,他的经历部分,应该是主要部分,是这部回忆录的中心思想。把前后故事汇集成一本书,以传后人瞻读。

回顾过去的艰苦年代,对比现在丰富多彩物质生活,如息负重。我们已是六末七旬的人了,前半生不逢时。后半生总算达上祖国梦的末班车。托国家兴旺之光、社会和谐之福。知足者乐,无足者忧,我们知足吧。

年8月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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